nbsp;“哇哈哈,好多的鱼啊!”
前面传来人们兴奋的大笑声,大湖到了,广阔的湖面上到处漂浮这冰块,在那些冰块的缝隙中,漂浮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鱼类。
它们大多泛着白肚皮,有些还活着,偶尔会翻过身来,做最后的挣扎,但没扑腾两下又会重新反回白肚皮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大笑之后,紧随而来的很多含糊的呼喝声,那是先到这里的人在示警。
然而,前面有那么多的鱼在向他们招手,很多人还是把持不住,撒丫子狂奔,生怕别人跟他们抢。
“咳咳,我喘不过气来,救。。。”
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扑倒在地,他们喊不出话来,只能拼命的呼吸,挣扎,往回爬。
“冷静,屏住气!”
最先到这里的人口鼻处蒙着湿漉漉的破布,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,此时有人跑过去,营救这些鲁莽的家伙。
“给,捂住口鼻,用力呼吸!“
他们将身上多余的那种湿布给了这些人,同时扶着他们后退。
陆飞静静的看着这些,没有出手救援。
人的生命是脆弱的,很容易就会死去,人的生命也是坚强的,能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找到求生的方法。
如今,在那要命的毒气面前,人们为了获取食物,选择把破布和尿液当成临时的防毒面具。
那几个鲁莽的家伙总算中毒不深,被救了回来,趴在地上干呕,用力的喘气,像拉破风箱一样,口鼻处的尿骚气非常难闻。
”嘿嘿,那是谁的尿啊,瞧上火上的,把人家的嘴都染黄了!“
有很多没受伤的人大声开口,取笑他们,看他们愤怒瞪眼却没办法开口的样子。
这世界,人与人总是不相同的,有人急躁,有人沉稳,有人随波逐流,有人勇于冒险。有人落难,会有人大呼呼救,会有人奋力去救人,也会有人看热闹,说风凉话。
这些,非常有意思,就像一场戏,真实的戏剧,每个人都是演员。
陆飞在看戏,同时,他也是戏中人,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路人甲。
现在,陆飞津津有味的看完了这最后的一场戏,随后,他一改之前的毫无存在感,大步走向了湖边,众目睽睽之下,表演了另外一场戏。
“哇,有人跳湖啦,快去救人啊!”
“救毛?在岸上还能救,在水里怎么救“
“话说,他怎么不怕毒气!“
人们反应各异,乱成一锅粥,喳喳呼呼,附近的几个蒙面抓鱼人赶来,在陆飞消失的水面周边用钩子扒拉两下,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。
简易的防毒面具坚持不了多长时间,最后人们承受不了毒气的折磨,退了回去。
”唉,这世道,什么死法都有,跑这么远来跳湖,奇怪!“人们感叹,唏嘘不已。
陆飞在下沉,远离尘世的嘈杂,耳边全是气泡的咕噜声。
地底开裂,水中不断向上涌起成片的气泡,带着刺鼻的硫磺气味,几条狰狞的大鱼游过,獠牙森森,非常凶恶,它们曾经是这片水域最顶级的掠食者,可如今却没了捕猎的兴趣,它们在飞速逃跑。
多年称霸这个大湖,这些生灵知道哪里是避难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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